符弃挣开顾南的怀抱,拿着他桌面上的水杯出了屋子。
顾南忧心他跟自己生气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却发现符弃是去倒水的。接了一杯温开水之后,符弃踮着脚尖去扒壁橱的高处。很早之前顾南的药都是放在那里的。
顾南惊喜的跑过去,抓住了符弃的手,“你是都想起来了么?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情了,原谅我好不好。”他贴近符弃的耳朵,满心欢喜地低喃着。
符弃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他眼神里满是迷惘,手也放了下来,迷惑的看向自己沾满了灰尘的掌心。
早从三年前,那里就没再放过药了。
他自然什么也找不着,也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将手伸到那个地方。以前顾南头疼都是吃药,直到两个人第一次推开禁忌之门。
从那之后顾南再也没头疼过。
只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再加上他心中有愧,抱着半惩罚自己,半是体谅的态度,顾南也不可能跟符弃提。就像是符弃那么轻率的觉得自己不重要,是随意可以被抛弃的一样。
顾南从来没亲口跟他说过,对于顾南来讲,能够和符弃在一起是多重要,多幸运的一件事。
“你先喝点儿热水吧,要不叫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看?”
符弃没事儿的时候总打开电视看,这两天各个频道跟的都是新闻,他报道看了不少,知道最近流感横行,外面不太安全。
顾南前两天往家里囤了不少粮食,最近这些天超市也不营业了,除了国家层面的机构仍旧正常开放,继续服务于人之外,一些衍生出的服务早就停了。当然,对于顾家这种大家族而言,并不存在缺人服务的状况。
只要开价够高,总会有人出来继续做事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没事的。”顾南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水。
“水真甜。”
“饮水机里接出来的水,能有什么分别。”符弃脸上带点儿怒意,“如果你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儿,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给我接的,就是不一样。”顾南将下巴垫在符弃肩膀上,撒娇一样低语着。
“这辈子去哪儿都带着你,想把你栓裤腰带上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留下你一个人。”
“净说胡话。”符弃脸色缓和了些,推着他脑袋将人顶开,“中午吃什么?”
“你饿了?”顾南刮一下他的鼻尖,在水池旁边洗了手,“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包饺子给你好不好?”
跟公寓里的温馨甜蜜不同,金柳城还未因突如其来的瘟疫而产生动荡,商界却发生了重大变动。
顾家突然对颜色四家出手,以各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计成本手段,垄断了四大家族的生意。顾太太急的跳脚之外,大的小的谁都联系不上。
至于顾南如今住的小区,以安保极致著称。上次叫顾太太安插了人进来给符弃塞信告密,被顾南给举报了一波。
如今这个小区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查得严到非住户一定要住户亲自来接才能进小区大门,没了顾太太的妨碍,顾南让那天晚上每个出现在包厢内的人所代表的家族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