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却并不知道这一茬,猛地见到一个女子扑在跟前,还**着身子,脑中轰的炸开了,忙别开脸。
重墨本沉着脸,见状反是露了笑,挥挥手,那婢女会意,躬着身子跑了出去。
寝殿内安静的诡异,一点点薄红爬上面颊,靖苏又羞又恼,不知如何自处。转身欲逃开,手腕却被捉住。
“俪妃害羞了。”
不知何时他已贴得那样近,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引得她阵阵发颤,缩着身子想躲开。
馨香软玉在怀,重墨深深吸了口气,鼻尖立刻盈满靖苏的气息,方才的不愉快早已被抛诸脑后,他的大掌改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下巴搁在她颈窝,一点点轻轻蹭着。
这样逾矩的亲昵便是他亦从未给与,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开来,靖苏身子发了软,几乎站不住。
刻龙盘金丝的拉住炯炯燃烧,烛火跳跃着,如她膛中一颗心,噗通,噗通…
一定是今年的冬天太冷,她才会眷恋他身上的热度。
“皇上,”她扭身欲挣脱他的禁锢。
“嘘,”他的头依然埋在她颈间,“今夜,不要拒绝朕。”
为何他的声音充满了淡淡的哀伤?人间帝王,难道也有不如意的事?
许是夜色太浓令人迷醉,许是他的哀伤令人动容,许是太孤独了,许是终于认命。靖苏仍由他从背后拥着,互相取暖。
她又想起那个青衣的男子,终有一日他也会像这样拥着另一个女子,交颈而眠,他们注定回不去了。
“嘶,”后颈尖锐的痛唤醒她。
“不许想别人。”他又重重一口咬在她凝玉般的颈项,看到她疼得皱眉,他笑了。
重墨揽着她顺势倒向龙床,身子触到床褥,靖苏复又开始惊慌,双手抵在胸前,欲推开他,终究还是会怕吧。
&n,似要将她吸干。
靖苏觉得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他才终于放开她,只仍牢牢压在她身上。
“靖儿,靖儿,靖儿,”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恍惚间,靖苏竟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却也只是一闪而过,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
身上徒生的凉意惊醒了她,低眉一看,自己竟已是衣衫tui尽,重墨专注的盯着她的身子,靖苏的脸倏地红透了,别开眼再不敢看他。
重墨爱极了她的娇xiu,一寸寸吻着她的身子,终于在漫长的亲吻后,腰gan一沉,冲进她ti内。
原始的lv动添了新的ji情,重墨近乎粗鲁的掠夺着她的一切,她的唇,她的身子,他渴望听到她的声音。
她却只是一味的隐忍,嘴唇咬得发白。
他动了怒,动作越发粗鲁,猛地将她转过来,从后面狠狠进入。
她觉得疼了,眉头皱得更紧。
&着。
身子慢慢有了反应,她又于这方面知之甚少,只觉得难堪,把头埋在枕锦被中,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重墨突然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紧紧拥着她,“靖儿,靖儿,”一声声dong情的低nan。
靖苏摇头。
白皙玉背露在眼皮底下,细腻似上好的玉器,重墨喉头一热,低头印下一串串热吻,身体叫嚣着想要,他再也忍不住,扣着她的纤腰,愈发疯狂的lv动起来。
那是疯狂的一夜至天明方休,凌乱的床榻,一地的白绢……
贵气逼人的牡丹宫。
碳盆、地龙将牡丹宫烧得如春般温暖。
皇后久久坐在那张金椅上,竟觉得遍体生寒。
空荡荡的大殿珠璧辉煌,窗户上那一朵朵富贵牡丹图样,地面每一块砖都刻着飞翔的金凤,嵌在梁上的夜明珠也是全宫里最大最亮的,金丝香木的花架上,一盆盆盛放的牡丹雍容华贵。
这便是后宫之冠——牡丹宫,什么都是最好的,只用最好的。
她是皇后,本该帝后同寝的大年,皇帝却在龙栖殿陪着另一个女人;满宫封赏,她得到的仅是五十金。
他究竟置她这个皇后于何地!
冰冷的笑一点点扩大,皇后放声大笑,凄厉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激旋回荡,凄怆冷厉,似泣血悲鸣。
香泠守在殿外,听到这声音竟是生生打了个寒颤,细嫩的肌肤冒出细密的疙瘩,心几乎缩成一团。
皇后这个样子,太可怖了!
凄厉的笑声持续良久待终于消停,香泠觉得自己竟似从地狱走了一遭,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