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做的差不多了,我来试试合不合适?”
这是贴身的衣物,他居然想在这里试!秦云昭剜了他一眼,转念想着自己虽然…对他的尺寸估摸过,可万一有哪里不合适呢,不如趁早改。
免得这混蛋因为是她亲手缝的,不合适也往身上穿。这么一想,秦云昭转身从一只盒子里翻出一条已经做好的本白色四角裤递了过来:“这是已经做好的,不怕冷你就去试试,要有哪儿不合适,赶紧说出来我好改。”
沈谦笑眯眯地接了裤子,秦云昭忙把他推进内室去了,又怕他不知道怎么穿,小声交待了一句:“开口子的地方,那是前裆。”
前面开口子?沈谦笑着应了,在屏风后褪了下裳,把那条四角裤穿在身上,轻轻系了穿在裤头上的布带,发现尺寸正好,自己的要害,刚好被柔滑的布料给细心托住了,很是舒适。
拨了拨那口子,沈谦马上就明白了开口的用途,不用解下腰带,就可以掏家伙出来小解,确实是方便。沈谦把四角裤褪了下来,拿在手中紧紧捏了捏,小心地放进了前襟内袋里,满心都笑开了花。
男人在里面试内裤,秦云昭针线是做不下去了,佯装镇定地取了本书坐在窗户边看着,见他出来,努力端正着脸色问他:“怎么样?有哪里要改的?”
沈谦伸手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很合适,尺寸很贴身,你的手真准……”
秦云昭臊了个大红脸。她又没给他量过,贴身衣物他说合适,说她的手真准,还不都是意指她帮他的那几回。秦云昭羞恼得牙痒,拉过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沈谦任她咬着,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几乎将她扣进自己身体里:“阿昭,我心里好欢喜……”
“这时欢喜,以后可不许后悔!”秦云昭松了口,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胸前,“以后你要敢弄些姨娘通房的进来,我就……”
沈谦猛地寻了她惹人恼的樱唇狠狠吻了上去。阿昭,他的阿昭,会为了他做女红,给他缝制贴身的衣物,想一想,他就觉得心中有春风拂过,有百花徐徐盛开……
“怎么办,我舍不得放你出去了,怎么办,阿昭?”沈谦碎碎吻着秦云昭的眉眼,呢哝轻喃;若会仙术就好了,他真想把阿昭变小了,随时带在他的身上,等到两人独处时,再把她变回来,任他亲个够,任他恣意怜……
秦云昭双手搂在他脖子上,腻在他怀里,嗓音已被撩得带出了软侬的娇媚:“等我这一趟回来,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才不想被你养在内宅里呢,会被养废的。”
她虽然过京都来了,但是清荷坊的股份还在,她还有珍琅阁,今后还会有整整一只船队。如今虽然不用再去打猎维生,可是她并不想闲下来。
等到跟沈谦成了亲,两人情浓,她也舍不得他,不出海那就做别的事吧。她已经托四皇子帮她在京都附近寻摸几处好庄子,打算看着合适就买下来;管理珍琅阁的闲暇,在京都边上种点果树,养莲养鱼,养鸡,还要养几只厉害的狗,想来日子也不会过得闲闷。
鼻尖被亲昵地一点,沈谦带了丝哑的磁性声音传来:“野丫头,在想什么呐,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秦云昭不满地一口咬在沈谦的侧颈:“在想我要买几个庄子,继续回去做我的农女,才不要被将军什么的养成笼里的金丝雀呢。”
沈谦哈哈笑了起来:“在想嫁妆庄子了?好啊,还要养只喜欢咬人的小奶狗儿,就像你这样,咬得人心都痒痒的……”
“小奶狗儿”愤怒地爆发了,沈谦带着肩头胸前几处咬痕,乐滋滋地回去了。
他真是杞人忧天了,哪来什么如果、若是,阿昭是他的,阿昭爱的就是他,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何须烦恼!
烦恼的是尚夫人。既然得知了三儿的心思,鹅黄必是留不得了,就是当时紧跟在她身后去墨竹院的杨嬷嬷和红杏两个,再是得用的手足,又哪能比得上儿子的名声重要呢?
该断得断!尚夫人只烦恼要如何才能一下子就做得干净。要是寻常,还可以徐徐图之,半年死上那么一两个,并不引人注意。可现在,她半点也捱不得时间,多捱一刻,这事儿就多了一分会传出去的风险!
儿行千里母担忧;尚夫人索性借着三儿了远离赴任的事,因为“忧心”所以病倒了,把杨嬷嬷和红杏两人都彻夜留在了她屋里头服侍。
本来就是器重这两人,这样拘着,任谁也瞧不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