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沙有些好笑:“夫人说的意思,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只照着夫人吩咐的去做就是了。对了,段侍卫呢?刚才还看着在门口晃悠过呢……”
王延不答话,急得在门口转了两个圈圈,突然一拍脑袋,拔脚就往外书房跑去。银沙瞧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肚子差点没笑痛,忍了又忍,才进了院子偷偷附在秦云昭耳边说了。
秦云昭不由莞尔,目光一转在无双面上扫过,跟她问起这一年京都有什么稀奇事来。
无双肚子里闷了老大的疑问,要是聊这些,先前夫人就会跟她们聊了,怎么这临出门时借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又把她单独唤了回来聊起来了呢?
无双正在纳闷,沈谦带了王延已经进了院子,让王延在小花轩的门外先候着,自己迈步进来;无双连忙起身见礼。
沈谦目光在无双面上一扫,轻咳了一声:“夫人,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颔微微一点,示意秦云昭跟他一起到内室去。
秦云昭偏装作没看懂他眼色,只管含笑问他:“有什么事公爷请说,无双是跟了我多年的人,无碍的。”
沈谦噎了噎,瞧见秦云昭那双杏眼里极快闪过的戏谑,突然悟了,扬声唤了王延进来:“王延,你说有事要跟夫人报禀的,还不快进来说?”
自己是想先请公爷给夫人那里先铺垫一下,再去求这事的,没想到公爷转口就把自己推上前来了。王延进了门,见无双立在一边,脸色一下子就发了红,一咬牙就单膝跪了下来:“夫人,小的心仪无双姑娘,想求夫人保个大媒!”
无双没想到这愣子直接当着人说了出来,臊得背过身捂了脸。秦云昭拖长了声音答复他:“婚姻大事,我可不能勉强人,我瞧着无双似乎是不愿意啊。”
话音刚落,无双急得又转过身来,扫了单膝跪地的王延一眼,偏着脸也并肩跪了下去:“夫人,奴婢愿意。”
秦云昭扑哧笑了出来,让银沙把下面大窘的两人扶起来,还要打趣一声:“快起来快起来,等我和公爷给你们主婚那天再跪也不迟。”
无双经不住臊,跺脚嗔了一声“姑娘”,捂着脸跑出去了,王延得了沈谦吩咐一句“还不快去”,连忙拔脚追了出去。
又一个丫头的人生大事解决,秦云昭照着银沙的例子,笑眯眯地取了无双的身契和一千嫁妆银子出来,又送了几样首饰算作添妆,让王延依礼去办。
等几个牙婆来了,秦云昭一气挑了三四十个丫环,让银沙先带下去教规矩,另外让侯威负责,格外让她们每天都学功夫,打算到时再细挑几个得用的出来。
古代这有人侍候的日子还真是好啊,秦云昭折腾了这大半天,轻巧打了个呵欠,去看了儿子一回,跟儿子一起睡着了。
“刚才我提交的原始视频录像,就是我的当事人在生前的遗愿,这一点,有公证员某某可以证明……”
是张律师在法庭总结陈词?关于她的死亡抚恤金?秦云昭头脑还有些混沌,耳边已经响起了云国宏和田霞气愤得有些扭曲的声音:“你等着,我们要上诉!”
张律师闲适地推了推眼镜:“我恭候。另外友情提醒云先生和田太太一句,你们如今位于锦园小区的房产户主还是云昭小姐的名字,因为没有证据表明那套房产属于馈赠,你们继承的话还需要交纳20%的遗产税。”
不仅有几十万要不到,还要交四五十万出去?!田霞咕咚一声晕倒了。
自己的遗愿就这样解决了?!秦云昭笑得哭着醒来,根本没有看到,在怀山墓园她的墓碑前,有一个英挺的男子躬身放下了一束百合,目光在手中拿着的钱夹上久久凝视。
钱夹里有一张女孩的照片,十几岁的模样,剪着短发,秀美的瓜子脸,杏核眼,洋溢着满满的青春飞扬,与秦云昭现在的面容有四五分相似。
“阿昭,你是我带出的最厉害的兵,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张证件照,一张轮廓硬朗的脸上,那双乌黑深邃的眼中已经是一片水雾。
早知道他这些年任务归来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走之前,即使违反纪律受处分,他也要对阿昭说一声……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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