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杀手围着站在床前,各自把家伙事拿了出来,我听到很轻的抽刀声——嗤嗤的,估计是匕首之类的。
我们不能等杀手刺被,不然他们知道床上没人,会变得警惕。
陆宇峰指着两双腿,那意思是他的,又指着另外两个,给我和潘子分了工。陆宇峰先行动,但我和潘子也没太拖沓,几乎紧随其后。
我顾不上他俩了,全心全力的出手,拽着对手双腿,又猛的往回一带。
我力道不小,这里还都是木地板,挺光滑,一把让杀手坐到了地方,这哥们也有意思,冷不丁被吓住了,哇了一嗓子。想想也是,突然从床下伸出一双手,换谁也害怕。
我担心他这么叫,会把酒店其他同伙叫来,但他竟突然腾出一只手把嘴捂住了。
我一下明白了,他怕这一声哇把其他房间客人吵醒,虽说这里是黑店,但也要继续开张。我心说既然都不敢叫唤,那就妥妥的了,我们放开拳脚,这么闷声搏斗吧。
我本想往床底下拽他,但陆宇峰先这么做了,把另外两个杀手都拽进去,打得正热闹呢,我一想算了,床下就这么大地方,我还是出去吧。
我猛地一扑身子,骑到对手身上,想这么居高临下的占便宜,但杀手真狠,他腰板太有劲了,瞬间一拧又用膝盖对着我后背一顶。
我就觉得像被牛拱了一样,在一股大力道的作用下,整个人往旁边一侧歪。
这下形势大逆转,杀手反骑到我身上了,他手里还攥着匕首呢,对着我脖子狠狠刺来。我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把他握匕首的手腕死死抠住了。
我俩较上劲了,但他占便宜,我吃亏。这么熬下去,没一会儿我就得力竭,那时双手无力,我岂不是成了一个待宰的羔羊么?
我也有招,既然扛不住,那就顺他的意思,不仅不抵抗,还一下撤去力道,让他把匕首完完全全刺下来。
不过我又用了一股侧推的劲,让他匕首刺偏了,险之又险的贴着我脖颈戳到地板上。
我是没时间看,但能感觉到,地板都被戳出一个洞来。这杀手也笨,没料到会这样,他整个身子在惯性作用下,还猛地往前一躬,跟我脸贴的很近。
我知道这是机会,能不能翻盘,就看自己怎么把握了。我腾不出双手,但还有脑袋。
我用脑门对着他狠狠一磕。只是我失误了,或者说这杀手动了一下,我俩脑门对脑门,砰的来了一声。
这纯属硬碰硬,我觉得整个人都懵了,眼前全是小星星,杀手也没落好,眼珠子发直。
我很想歇一会儿,好好缓缓,但心里出现个小人,不断给鼓劲,让我乘胜追击,再来一下子。
我被鼓惑住了,一咬牙,又脑门对脑门,砰砰砸了两下。
我是头疼欲裂,估计明天脑门上保准肿起来一个大包。杀手就更不行了,不仅有点斗鸡眼了,嘴里哈喇子都快咧出来了。
他也没压我的念头了,身子一歪,噗通一声躺在我旁边。我挣扎的爬起来,其实到现在我也怀疑,自己身子骨怎么这么能折腾?体质竟比这个杀手还强一些。
我又一下骑到他身上,用手掌对他脖子狠狠切了两下。想让他就此晕过去。
但这爷们脖子硬邦邦的,好像练过。我切两下不仅没正面效果,还让他疼的有些回过神了。
他脸都狰狞起来,嘴里呃呃的轻声叫唤,我吓坏了,心说这是啥邪教人员吧,是不是发啥功了?真等他神功护体,不得往死削我啊?
我急了,更是急中生智,我把胳膊肘举起来了,对着他的鼻梁骨,狠狠撞上去,而且整个身子也辅助用力。
人的胳膊肘是很硬的骨头,用它对阵鼻梁骨,我相信这杀手就算来神功了,也不是我对手。
啪的一声闷响,杀手别说乱叫唤了,彻底眼一翻。
我稍微松口气,至少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我又看了看陆宇峰和潘子。
他俩还在搏斗,陆宇峰以一敌二,但不用我帮忙,他在床底下稳占上风,那俩对手也快扛不住。
至于潘子,我不知道说他啥好了。
他跟对手可以说是掐的热火朝天,这俩人都躺在地上,死死抠着对方脖子,脸都憋的通红,手上也都用力。尤其他俩的表情,估计是因为缺氧,都有些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