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就是两个逗比碰到一起打架的悲哀,他们难道就不想想,这可是敌伤一千自损八百的节奏,就算能掐赢对手,自己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帮了小兽一把,正好我离茶几挺近,就一手一个从上面拿下两个啤酒瓶子,对准潘子对手的太阳穴,砰砰的把啤酒瓶子全砸碎了。
这下杀手扛不住了,潘子又使劲一掐,他背过气了。
等解脱出来后,潘子坐在地上轻声咳嗽,也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俩歇一会,随后陆宇峰也从床底下爬出来了。他靠在床边上坐着。
我们三都苦笑一番,陆宇峰又接话说,“这批杀手很怪,绝不是一般角色儿,咱们搜一搜,看他们身上有什么标志没有。”
我和潘子赞同,而且三人动手,很快就找到异常了,他们的胸口上,用印着一个十字架,还稍微往左偏了一些。
如果只有一个人出现这纹身,真不算啥,但这纹身统一出现,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我以前也听说过,乌州有过午夜十字架案,是敌方的人,这么看来,这些杀手的身份明了了。
陆宇峰变得很严肃,他想的多,又跟我俩说,“咱们这次是真点背,旅个游却自己撞到枪口上了。既然是敌方组织的势力,咱们斗不过,还是先逃跑为妙。”
我懂阿峰的言外之意,这酒店里说不定还藏着什么人物呢,或者还会有枪,我们赤手空拳的,根本没赢的资本。
我们也顾不上歇着,全站起来,但我们不敢从门口出去,只能把主意放在凉台上。
这里是三楼,不算太高,却也不太矮,直接跳下去,摔伤的风险很大。我们把床上的被单褥单全扯下来,头尾相连的系在一些。这么一来,算是有个临时的绳子了。
我们一起到了凉台,我和潘子把绳子一段系在栏杆上,陆宇峰放哨,让我俩先往下爬。
我打头阵,而且为了爬快一些,偶尔还故意松松手,用上了滑的力道。也就是手茧子硬,换做细皮嫩肉的,这双手不得滑秃噜皮了。等到了一楼,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我看到正对我的房间里,有个中年男子正愣愣往外看,他瞧到我了。
他蓄个小胡子,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一看就是旅客。我心里暗叫糟糕,他这表情,明显把我们当成贼了。
我顺势一下跳到一楼凉台上,冷冷看着他。我纠结一个想法,到底要不要冲进去,把他打晕。
小胡子也看出我的敌意来,他恐慌的连连摆手,更对我作揖,那意思放过他,他绝不告密。
我心软一把,心说算了,他旅个游也不容易,另外他只是游客而已。
我又从凉台上跳出去,这时候潘子也下来了,跟我汇合,最后是陆宇峰,这小子甭说了,背个背包还能嗖嗖往下滑,之后对着绳子扯了几下。
也不知道阿峰用了什么巧劲,反正这条首尾相连的被单,竟被他全弄下来了。这么一来,我们逃跑没破绽了。
我们站着四下打量,陆宇峰说,这里是孤岛,我们只有偷到一条船,才能逃回大陆去。
这一来,就得往海边奔。我们面前是一片灌木丛,里面乱七八糟的野草异常茂密不说,还特别高。
我们仨弓着身子钻了进去。陆宇峰还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指南针,我们冲着最南面走。
过了一刻钟,陆宇峰突然停下来,他拿出一副怀疑的架势四下看着。
我和潘子都问他咋了。他回答说,“我有种直觉,有人在跟着咱们。”
我和潘子也敏感了,同样左右打量。这时候我们这么一找,还发现远处酒店有怪异。
它一共五层楼,最高楼层的一个房间里,传来间断的电筒光,正对着我们逃跑的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敌方已经发现我们逃跑了,正用电筒光召唤援军呢?
我有点着急,问陆宇峰,“能看出这电筒密码说什么么?”陆宇峰也有类似的怀疑,但他盯着看了小片刻,摇摇头说,“好像没什么密码,就是单纯的打手电。”
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电筒而不逃了,我们仨一商量,管这么多呢,继续往海边走。
我们再次起步,不过没走上几步,突然间,有两个人从左右两旁的灌木丛里扑了出来。
他们明显事先有准备,手里都拿着电棍。有一个还得手了,把电棍摁在潘子肚子上,啪啪啪几下。
潘子一哆嗦,噗通一下躺到地上,另外那个人,电棍是奔着陆宇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