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就活得恣意,特么的谁愿意成天被迫拾掇的花枝招展,伪装的娇娇弱弱,还要跟不知道几多情敌争风吃醋,尤其是做人小妾的,不一定被大房拾掇成什么鬼样子,丢了性命都不稀罕。
魏兰儿一向自负聪明,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在柴夫人暗许可以给个姬妾的名头时,就飞蛾扑火般的找上门来了?一个小小的姬妾职位,值得费尽心机旅途劳顿吗?
……
老刘头喊住了“三儿”,抱出两个大酒坛子:“你替我捎回去,给衙门里的兄弟们尝尝鲜,这可是我们自家酿的,计划销到邻近几个县城呢,价格可不便宜。”
“好嘞!兄弟们肯定喜欢。”三儿跟“大迷糊”各接了一个酒坛子,放进马车厢的两个角落固定。
“二公子,小的们走啦!”“大迷糊”看着小草搀扶魏兰儿坐上马车,一抖马鞭,“啪——”一声脆响。
一场乌龙闹剧,看起来就正式收场了。
穆柯公子从房中慢悠悠走出来,眼睛看向吊床的方向,眼神深邃的很,谁也看不清这厮在想什么。
阿花被看的着恼,本来呢,魏兰儿这两天说的话都那么红果果的影射二人的关系,是有些羞涩的,言谈之中都在避免这个敏感的话题,现在,造谣的人走了,干什么还站在那儿看个不休呢?
“喂——伤风的家伙,别刚一退热就跑出来吹风啊,回屋回屋,躺着去!”
小翠花想起桩事儿来,一拍脑门叫嚷:“坏了坏了。二公子今儿个还没喝药呢,郎中说了,药不能停,得喝三天。”
这话题一出口,得,阿花怀里的孩子立刻被人抢走。
“宝儿,走了。咱们去看蚂蚁。”
“贝儿。快些,蚂蚁要跑掉了!”
最夸张的是老刘头,从马厩那边往院门撤退。嘴里解释着:“那蚂蚁咬人,我得帮着教训教训。”
什么时候,南山脚下的蚂蚁成精了?
“呼啦啦”,闲人规避。只剩下一对分不清是尴尬还是难堪的男女。
冯阿花同学两只揽孩子的胳膊还保持着合拢的姿势,微启朱唇。迷迷糊糊的问道:“要不——别喝药了?好的也差不多了,那药——忒苦些。”
那怎么行?郎中说过了,药不能停!
穆公子一只手探向脑门,然后。大义凛然的甩袖子,在身后背手,扭转方向回卧室。留下一句:“哎哟——这头,还是热的疼……”。
你丫欠揍呢。谁家男人伤风能热得头疼?
欠揍也是客人对不对?冯阿花纠结了一小会儿,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子,连小金小钱都不讲义气的跟着大部队撒野去了。
灶房里,袅袅升起一缕青烟,中草药的味道,洋溢开来。
欠揍的躺回炕上,半眯着眼睛假寐,其实这会儿真心没那么难受了,正当年的小伙子,身体棒棒哒,伤个风而已,发了汗就好个七七八八,不再喝药也没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