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说,“吃慢点,一会儿吃完了还要吃药,别吃的太饱了,对身体也不好。”
顾苡边吃着,边仍旧疑惑的看着他囡。
顾苡从来没需要人照顾过,
顾苡还记得,有时候萧潜喝醉了,歪歪扭扭的回来,顾苡过去扶他,他便对顾苡一阵的数落,说她,说顾苡谁叫你过来的,说顾苡你看看你那什么打扮,说顾苡,你别以为你讨好我,我明天就能通过你的项目。
顾苡最厌烦的不过如此,所以也有一怒之下将他扔在外面的时候鲺。
萧潜第二天必将更加气愤,大骂顾苡没良心,没妇德。
顾苡也有好心照顾他,将他拖进去,给他擦拭身体,给他煮醒酒汤。
萧潜这样的男人,其实该是吃软不吃硬的,可惜,顾苡没那个忍耐力。
顾苡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阿姨,总是被丈夫欺负,三更半夜,吵架,打架,女人被打的回了娘家,但是,过不了几天,她又会回来,周而复始,丈夫什么都骂过,但是,她仍旧是骂不走的女人,仍旧乖巧听话,护着她的丈夫,别人一句不是也说不得。
顾苡想,世界上不是没有这样的女人的,是她不对他的路子,做不了这样的女人。
顾苡看着萧潜,他将她腿上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说,“晚上我睡隔壁,有事你就叫我。”
顾苡刚吃过嫩粥,之前干瘪的唇此时饱满了许多,在头顶的水晶灯的映衬下,泛着点光泽,休息了一会儿,虚弱的身体仍旧看的出是在生病,她双手捏着被子,自己往上也提了提,看着萧潜,扇形的长长睫毛动了动,琥珀色的眼底,总是带着几分的倔强,灵动的眼睛,在思索的时候,会不时的来回晃动着,此时因为生命,多少有些萎靡,恹恹的,不太精明的样子。
瞧着萧潜,她说,“萧潜……”
萧潜嗯了声,“什么?”
“谢谢你了。”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也会想要回报。
萧潜心里还有事,笑的也没平时那么的肆意,看着顾苡,他说,“往后你可长点心吧,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一个女人总是跟自己对着干,对不对?”
顾苡裹着被子,一直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靠在了后面柔软的白色床头上,看着萧潜,“是你总是觉得我跟你对着干而已。”
“难道不是?你说说,哪次不是因为我说东,你非要说西,一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妥协呢。”萧潜说,“我这是在好好的劝你,你以为我这个人挺苛刻的是不是?等你以后真找了别的男人,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不三天两头的被打出家门,我都跟你姓。”
顾苡翻了个白眼,毫无顾忌的道,“倒是可以试试,不知道谁把谁打出家门呢。”
萧潜声音一高,喝了声,“嘿,顾苡你怎么就那么好强呢,怎么,你还想跟人动手?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挠了我几下子,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就是了不得的了,那都是我让着你,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绅士。”
顾苡真要笑了,他但凡要是真如他说的,绅士那么一点,她也不会每次都气的止不住自己的脾气。
萧潜说,“睡觉吧你。”
顾苡点点头,躺了下去,有点热,腿便伸了出来,纤细嫩白的长腿放在外面,俏皮一般的动了动,萧潜看着,皱着眉走过去,“你看看你,也不知道照顾自己,你感冒呢,这样不冷吗。”
说着,他走过去,拉过了她的被子,彻底将她的身体都包的严严实实的,一个缝隙都没留,下面一点开口都被他掖到了下面。
顾苡刚吃过东西,全身正是发汗的时候,热的要死,感到自己被包成了粽子,更是恨不得自己马上脱光了似的。
“萧潜,没那么冷吧,你这样我会热死的。”
“你是在感冒,不知道冷热。”萧潜说。
顾苡要起来,“我这是在感冒,又不是脑袋出问题了,还不知道冷热了,你快放开我,我要热死了。”
萧潜看着挣扎着要起来的女人,幽暗的黑瞳便眯了起来,“顾苡你还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可是……”
“行了,忍一会儿就好,出一身汗,感冒也就
好了,你懂什么。”不由分说的,他给她弄好了被子,见她似是有些不耐,对她道,“我开唱片给你听,听着歌就睡着了。”
他几步走到对面,架子上都是唱片,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了,这六年来,房间里早堆满了各种东西,许多小玩意,似是都带着过去的一点回忆。
随便弄了个唱片放进了唱片机中,萧潜走回来,坐下来,见顾苡还瞪着眼睛看着,皱眉霸道的说,“看什么,快睡觉,闭上眼睛。”
潺潺的音乐缓缓的流淌,顾苡没办法,只能闭上了眼睛。
萧潜这次说的到是没错,一会儿,似乎便觉得没那么难捱了,她渐渐的睡着,梦里,似是回到了刚刚结婚的时候。
这床,这房间,太熟悉,所以有时候,可能会分不清时间地点,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