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明白了,这是在教我学习刀术。
接下来,强巴手握藏刀,一下猫了腰,然后口中一声大喝,挥手,在地上,砍杀了一通。
说实在的,没什么美感。
跟我们的武术套路,真心没得比。
但是!
刀刀都是杀招!
也就是现代社会,不用刀子了。这要倒退个一千多年,回到冷兵器时代,我估计强巴绝对是战场上的一员大将。
一套刀,舞完,四周给了强巴一片掌声。
强巴咧嘴一笑,然后开始教我,怎么握刀子。
刀握,要七分紧,三分松。
另外,握刀子的劲儿,关键不在大拇指,也不在食指,而在无名指和小指上。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小指,就代表他不能用刀了。
小日本儿那边儿,x社会,犯事儿的,都会拿刀切了小手指。这就表示,他被赶出了日本x社会的革命队伍,终生不能佩刀了。(当然,这只是一种刀术上的说法,具体原因,还得问他们。)
刀术,招式其实简单,就是劈,削,砍,挑,刺,撩,切,斩……
这么十来个标准的动作。
强巴教我,刀子是手臂的延续,是身体的一部份,只有把它看成你身体的一部份,刀子才能玩的灵活,多变。
另外,不要怕刀子,无论对方多么凶猛,刀子多么锋利,都不要眨眼,要死盯着对方刀子。
还有,刀子要跟着心思走,只要刀子一出鞘,心到哪里,刀就到哪里。
我多少有点内家拳的小底子。
再经强巴这么连比划带手把手的一通教,半个多小时,我基本掌握了这十几种用刀子的方法。
接着来,我的苦日子来临了。
多杰把他的刀鞘解下来,然后系在我的腰上,让我这一路,时时拿着刀子练习。
好吧,我身上除了背着了个傻不拉叽的大竹筒,现在腰间又多了一把地道的大藏刀。
另外我还得把刀拿在手里,跟一傻逼似的,一边走,一边对着假想敌,哼哼哈嘿地劈砍削刺。
这还不算完,每走一段路,休息的时候,强巴就会过来,跟我试着对练。
我打不过。
强巴只要拿刀背轻轻磕,我的刀就会偏离方向,然后空门大开,被人拿刀刃抵住了脖子。
1秒,就完败。
这到圣城,还拼刀子呢,就我这两把刷子跟人拼刀子,到时候,不得让人把我给砍零碎了啊。
被完败了几次以后,我学聪明了,我发现,当他拿刀子来磕我的时候,我不能硬挡,那样,是挡不住的,因为这个磕砸的劲儿,很特别。
看强巴的意思,我已经很厉害了。
因为,很多人,第一次拿刀子,被成手用刀背一磕,刀子瞬间就会掉地上。
我能握住,这已经相当了不起喽。
于是,我找到了窍门,就是不能死磕,得顺着对方的劲儿,化一下,绕过去。
就这样,在我成功挡住强巴的磕刀考验后,我终于能反击一小下儿了。
拉乌山海拔4338米,我们登到山口,四处远瞪一番高原景致,就开始下山。
由于路上我们走的较慢,下山到一半的时候,天就快黑了。
这时,我远远看到路边,见到了几个藏人。
然后,我听到有藏人大声地吆喝。
多杰很是兴奋地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对方又以口哨回应。
瞧这架势,就好像外出的土匪押着肉票回到山寨一样。
不一会儿,我们走到了近处。
藏民们涌过来,先是对着三个康巴大汉一通的虚寒问暖,反正都是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又有几个人来到小女巫面前,二话不说,扑通就跪地上开始拜了。
我愣了下。
说实在的,我没想到,小女巫的地位这么高,这儿的人,居然用这么高贵的礼节来对待她。
小女巫表情自然肃穆,接着她伸手在每个藏民的头顶微微摩挲一下。
藏人们起身。
在前开路,簇拥着我们,沿一条小路,拐向山腰下的藏民村落。
这期间,他们交谈的内容,我是一句都听不懂。但我通过几人对话的语气和脸上的神色分析,这个村子里的几个藏民好像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困惑,然后企求小女巫帮他们化解。
另外,还有一点我不明白,这儿几乎没有什么通讯。
藏民们,怎么知道小女巫会走这条路,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心里揣了无数个不解。
是的,做为拉轰小道医,我从踏入藏地,遇到这三个康巴大猛汉的那刻起,我就有些不会了。
这时,任玲跑上来,拉了我的手说:“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说:“没看出来吗?咱这是借了人家小女巫的光儿,到这村子里坐客。那个……”
说到这儿,我眼珠子又不听话,然后死劲地,往任玲衣领下边瞅了瞅。
任玲无语:“哎,愁死了,行了!等回x京的,我一次让你看个够。”
“哇,真的吗?”我眼冒绿芒。
任玲一咬牙,使劲掐我一把:“做梦吧你!”
我一呲牙,刚想说什么,突然,我感觉不对劲儿。
因为,现在,我已经来到了村子里了。但这村子,好像刚办完一场丧事儿!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