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杰的父母都在自家的炕上躺着,身上头上都有包扎的痕迹,液体从空中的铁丝上掉引下来,是村医扎的针。“村医说受伤不浅,本来应该住院的,可哪来的钱呐。已经三天了,硬是熬过来了,现在稳定了。”许士鹏道。
“具体是咋子的回事?没报公安局吗?”许士杰道。
“就是因为和三狗家争田,他们家前几年就开始一点点往咱家田里扩大,这不,今年咱家的田都不够半亩了,妈和三狗妈吵架的时候,三狗爸妈合起来把妈打了,爸去三狗家讨说法,三狗家叔叔就把爸也打了。额也是事情发生后才回来的。”
“又是许云云!”许士杰握着拳头。
“许云云是谁?”陈曾问道。
“许云云是谁?”陈曾问道。
许士鹏道:“三狗一大家在村里很横,一个原因就是仗着许云云。许云云是野地皮,在额们镇都是出了名的人物,谁敢招惹他啊,人家白道黑道上的人物都能接触得上。”
陈曾道:“哦?是吗?士杰,明天咱去会会他。”
晚饭喝稀饭,就黄瓜。天热,屋子里不能待,几个人在院子里铺了地毯,睡露天觉。蚊子那个多啊。绕着飞来飞去。看样子想直接把整个人叼着飞了。所有人一晚上“啪啪啪”的,一直打着自己,下的都是重手,没有一丝舍不得。
第二天,三辆车出了村,顺着桑干河沿路朝镇里开去。“我们先去采访采访乡zhengfu领导”陈曾这样说。
zhengfu大院门口停下。其他人留守在外面,陈曾,张方子,许士杰三人走了进去。院里沿墙栽着一排小杉树,树坑湿湿的,洗脚水洗脸水都倒在这里,不知道肥皂的碱xing水对树有没有危害;或者刷牙的时候也蹲在这里进行。院子另一边,一排向阳的办公室,许士杰上前问一人:“请问,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那里那里。”对方不耐烦而油随意的挥了挥手走了。而院子里的通告黑板栏上写着:“阳光zhengfu,服务人民”。
这就好比嘴上一直说自己是好人,可同时在杀人放火。百姓虽是文盲,但不是傻子。可,他们只能被压迫着。
陈曾三人来到乡长办公室门前,没有敲门,走了进去。这里的zhengfu无比穷酸和**,乡长的办公室里竟然没有床,而是炕,有一张老旧的写字桌。乡长侧卧在炕上,枕着铺盖。像清朝时候抽大烟的。
“李乡长吗?”许世杰道/
“什么事情?”乡长挥了挥手,像上了年纪的公公。
“我是德阳村的,我爸妈前几天被人打了,麻烦您出来调解一下,给我们一个公道。”
“你爸叫许生金吧。”“嗯。”“知道了知道了,这几天忙,过几天再去。”前ri,许世鹏来找他他就是这样说的,‘过几天’,过了几天又是‘过几天’。很明显是在推脱。或者很明显是在温婉的说‘不给点回报,我是不会出马的’。
许世杰看了看陈曾,陈曾走上前刀:“李乡长,您好您好。”说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直相机,咔嚓一声。“你干什么?”李乡长马上就有了jing神,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