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an臣贪官最怕一样:曝光。所以他们最对记者和相机敏感。
‘咔嚓’!陈曾继续给他拍了一张,说道:“下周的报纸上把这两幅图插上,并加以文字说明,第一份就写‘德阳村发生打人事件,受害人请乡长帮忙,可乡长是这样的慵懒姿势’,第二幅就写‘记者拍摄第一幕的时候,乡长突然坐起来暴怒’。”
乡长脸se阵青阵白:“你什么意思?”
陈曾把相机给了张方子,倚靠的坐在桌子上,抽出一根烟,捂手点燃,吹出来说道:“我们是记者。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半个钟头后。陈曾三人从zhengfu大院走出来。八儿等人走上前:“情况如何?”
陈曾道:“走,去会会许云云去。”
车上,许世杰拨通许云云的电话:“你在哪里?”对方道:“你谁了?””我是许世杰,我想把我爸妈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了结了。”“什么?你小子活腻了吧?我在乡里,有本事你就过来。”许世杰并不害怕:“我们也在乡里,你具体在哪里。”“星愿酒店。”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隐隐对话道——“谁打的?”“许生金他小儿子。说要和我了结他爸的事情,找死的。。。。”
星愿酒店门口。
只是家低级酒店,一间平房,门口是楼梯,挂着塑料门帘。许云云和黑道上的兄弟们正在干杯,门帘被挑起,许世杰出现在了门口。许云云对面的人昂头指了指他后面,许云云回过头,然后歪嘴不屑的笑了笑,继续回头夹菜吃。许世杰走了进去,后面只跟着一个人。
许世杰站在许云云侧面:“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人不会让你就这样白打了的。”许云云向后甩头喝了口酒,又继续自顾自夹着吃花生米。道:“我不想有蚊子在耳边叫,你别惹恼我。”许世杰还是站着不动:“你不给说法我是不会罢休的。”“你他妈的还怎么个法啊?!!”许云云突然跳了起来,屁股下的凳子被踢出好远。老板娘扶起凳子,畏缩的过来劝说刀:“云云,你别在店里打架啊。”许云云和这家酒店非常熟,经常来这里吃饭。老板娘知道他混得不错,不敢得罪,价钱打七五折。许世杰还是道:“你必须给个说法——”话没说法,其他坐着的同伙也跳了起来,提起啤酒瓶,啪的在桌子上把底子砸掉,用凌厉的玻璃锋刃指着许世杰:“你再给老子激巴话,我戳死你!!”这时候站在许世杰后面的人,把手里拿着的‘u盘’装进裤兜里,这人正是陈曾。他已经把刚才的画面都录下了。陈曾站出来暂道:“果然都是地皮啊。”许云云道:“你他娘的又是激巴谁?”陈曾却道:“想打架,出外面来。别把人家的酒店砸了。走,许世杰,我们外面等他。”
看着陌生人嚣张的样子,许云云对老板娘道:“给我们各拿一把菜刀来。”“你们要干什么?拿,拿刀会杀了人的啊。”“让你拿你就快点拿来!”老板娘只好慌张地跑进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出来:“只有,只有两把了。”“水果刀也行。”“嗯嗯。”
门口的阶梯下,四个寸头的中年人一字排站着。陈曾和许世杰,还有其他人站在不远处。陈曾交叉着双手,倚车而坐。而另两边,各有两个人正偷偷的拿着单发摄像机,像头聚焦在酒店门口的持刀人身上。
刚刚陈曾已经给公安局打了电话。公安局是有乡zhengfu管的,而乡zhengfu由李乡长管,而李乡长又有陈曾‘管’。所以,可以传递xing的说,公安局由陈曾‘管’,起码现在由陈曾‘管’。许云云在气头上,没在意那么多,和四个手下挥刀扑了下来。站在地上的四个男人正是杨哥左五阮子万全四人。许云云刚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打了几招后,他的力道变弱,因为对方一直在躲,用七成的力就足以砍得对方措手不及。可奇怪的一点是,虽然对方一直在躲,他们占了上方,可他们的刀一下也没碰上对方的身体。许云云跳起来踹杨哥,杨哥一个吓得左躲右闪,如果是专业的人士,那一定会看出里面的端倪。这人虽然在躲藏,但身法却相当敏捷。他完全可以用这样的身法进攻,那许云云绝对是防不住的。可,杨哥一直在仓皇的闪躲。许云云气急败坏,猛地刺出一刀,水果刀的刀锋锋利无比,杨哥吓的倒退两步,倒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继续逃命。其他人也一样,都是追的追,躲得躲。
悄无声息的,几辆jing车停在了旁边,当jing务人员从车内迅速下来,喊道:“别动!别动!”,的时候,许云云等人在听下来。追砍杀的四个人则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起伏着。
许云云等人被铐上带走后,陈曾们也跟着去了公安局。公安局有许云云的关系,但迫于李乡长贺记者的压力,只能公事公办,拘留许云云等人一个月,并判罚许云云和三狗子的父亲给许世杰一家4000元的费用。
回到村里,村民都对许世杰刮目相看,议论说许生金的二儿子争气啊,才17岁就自己买车了,听说还给了父母20万块的零花钱。有的则说,那孩子从小就和别的娃不一样啊。。。如谣言一般。(他们根本不清楚真正的事实,首先,车不是许世杰的,是陈曾为首的‘窥眼’组织里的公车,再者,20万并非零花钱,许世杰总共才50万,他几乎掏了一半给了父母)。有句话说:什么是谣言?一句话从第一张口中出来的时候,还是个小泡泡,但飘段时间下来就有氢气球那么大了。这就是谣言。
第五天,中午非常的热,陈曾们准备吃完午饭,下午动身回去。可下午下起了大雨。直到第二天雨在淅淅沥沥的停了,村里的土路冲得都断陷了,田地变得像长满荷花的池塘。天依旧yin着。泥水顺着路面,从高处到低处,哗哗的流着。地面上小沟小渠,像手心里粗大的纹路一样。
许世杰的哥哥,许世鹏从外面兴奋的跑进来,他说道:“世杰世杰,桑干河要下来洪水喽!快拿渔网子捞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