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刻,美色当前,那双看似迷醉的桃花眼,却漠然放空,落在娄霖灵身后寂暗的空虚夜色里。
饮一口醇酒入喉,娄霖灵只觉心似火,脚如绵,身姿愈发妖娆如蛇。
最后一缕尾音袅袅绕梁时,娄霖灵已到了御榻之前,轻薄的舞衣从肩上堪堪滑落,里头竟空无一物。玉指在腰间一勾,衣袍委地,春光流泻。
娄霖灵已许久未承雨露,此时更如烈火焚身,雪肤之上红粉绯绯。
“皇上……”玉手探入惠帝的衣襟摩挲,红唇欲滴,娇吟低喘。
“呃啊——”
以手掩口,惠帝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气氛尽毁。
心中委屈,娄霖灵银牙咬了朱唇,曲意逢迎,平素十八般手段尽数施展,可惜龙体仍不见半分兴致。
委实是这两天,惠帝百无聊赖。今日午间歇息时,他寻到乐宫北所,将那对表演彩绸秋千的姐妹召来,抵在石山子后,幕天席地伐挞一番,才略略尽兴。事后回味起那楚腰轻盈,娇人泼辣,莫不别另有一番风韵。眼前的娄霖灵,已专宠两年,哪里还激得起惠帝半点兴致!
娄霖灵心知肚明,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悦。
探手取来一只朱漆小匣,娄霖灵笑靥如花,伏在惠帝胸前吹气如兰:“皇上,许久都不疼臣妾了。”
惠帝自然知道那小匣中盛着何物,正要皱眉,娄霖灵红唇已然到了惠帝耳边:“想是皇上在这乐宫已然住得烦腻,臣妾倒有个好主意。深秋已至,正值猎物肥美,不如臣妾陪皇上去猎苑围场一行。”
惠帝兴致缺缺,年年狩猎,去亦可,不去亦不可,有甚新鲜。
娄霖灵却眼含狡黠,“咯咯咯”笑的乳波震颤:“听说,太后、皇后正在张罗给皇上选秀,秀女名册都已列出来,等着皇上回宫过目。不如,皇上就让她们全去围场,脱掉衣衫,披上兽皮,装成猎物。皇上若是‘猎’到谁,便晋封谁,可好?”
惠帝顿时挑眉兴味。
秋风萧寒,玉体凉腻,一个个娇嫩如花骨朵儿般的秀女,在兽皮之下瑟瑟发抖,任由他驰马弯弓……
“爱妃真是想得好主意!”只念及其中香艳刺激,惠帝就已下身燥热,龙精虎猛。
娄霖灵哪舍得放过这等良机,玉腿摩挲,缠附在惠帝身上,檀口含了那欢情的丹丸,便要朝惠帝唇间渡去。
“皇上!”余常侍在外头低呼。
惠帝生性阴鸷,若无要事,余常侍断不敢贸然相扰。
“何事?”惠帝侧头看向帐幔之外。
“是廷尉大人,说是秦丞相的嫡孙昨日在街市上被人以暗箭射杀,特来禀报!”余常侍深低了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