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说来,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西门庆将金鱼袋郑重收好,又在高衙内房中稍作逗留,享用了一盏香茗之后,才起身告辞。
西门庆回到惊蛰驻地,卢俊义父子早已经在机要会议室内等候多时。两个人落座之后相视一笑,卢俊义真心赞叹:“大官人果然妙计,高衙内那厮平白的做了咱们的**通行证,还对卢某感激涕零,当真是将丫卖了,丫还替咱数钱。”
西门庆向来仰慕卢俊义的威名,听他称赞自己,心中甚是受用:“卢员外谬赞!俺这点小把戏,上不得台面的。”
“卢某已经想好,稍后就去定制十几条号带,上书“天朝援交团”,再弄上一面旌旗,用金丝秀上个斗大的“高”字,那狗少见了自然欢喜。沿途的稽查见了哪个还敢上前?”
“员外英明!如此一来,沿途之上非但不会有人前来阻挠,所过之处,各级政府必然是殷勤接待,员外也好趁机结识些有份量的权贵,广交人脉,为后续生意铺好路。”
“说起后续生意,卢某有一件事情要与大官人商量。”
“员外但说无妨。”
“贩卖私盐利润丰厚,从长远考虑,我们最好能够收购一个品质上乘的盐场,这样既可以节约成本,又能够保证青盐的品质始终如一,从而做到可持续发展。”
“员外心中可是有了合适的收购对象?”
“卢某看中的乃是白银城外的银湖盐场,不过此番收购,操作起来颇有些棘手。”
“此话怎讲?”
“银湖盐场乃是由十几名股东联名拥有的一处私人盐场,最大的股东名叫张东赞,据说是大汉奸张元之后,这厮仰仗着官二代的身份,对卢某的收购意向漫天要价,十分的难缠。”
“既然如此,员外换一家盐场收购就好,何必在这厮的一棵树上吊死?”
卢俊义叹了口气道:“大官人有所不知,银湖盐场其他股东的股份已经被卢某暗自收购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是骑虎难下。”
西门庆闻言心中甚是不满,心道这厮说好的要跟自己合伙贩卖私盐,如今看来,丫显然没有合作的诚意,此番从收购,到偷运,都是背着自己悄悄的行动。
卢俊义看到大官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连忙解释道:“卢某绝无甩开大官人吃独食的想法,我原本打算确保此条财路万无一失,在约大官人入伙,这样即便是生意上有个什么闪失,也不会害大官人折了本钱。”
西门庆听罢慨然道:“卢员外这是什么话,既然是合伙做生意,就要同心协力,俺岂是那坐享其成的人?收购银湖盐场的事情交给在下就好,俺保证员外再回到西夏之时,盐场已经是你我兄弟的囊中之物。”
有了西门庆的承诺,卢俊义如释重负,他吩咐燕青留下来协助大官人操作收购事宜,又点出十万两的银票交给西门庆。当作是收购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