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宴只是太子赵恒预备的简单开场,是为群臣戮力同心打下些基础,真正结交各国使节的场面还要留到晚上,所以时间上很短,食物以jing致细腻为主。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宴饮,但徽宗却从中看出了赵恒的用心,使得改诏典礼前期仪式很符合天朝大国形象。晚宴上,各附属、新兴、友邦国度使节将会云集一堂,照此下去距离圆满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皇子忙前忙后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底,徽宗很欣慰自己选定的继承人jing明干练,或多或少偏向了赵恒,有意提拔自己不成器的九子出任开封府的长官。
徽宗面上表情活泛怎么能逃出梁师成的眼睛,他们朝夕相处只要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相互明白,他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推迟了太子赵恒的举荐,如果因为某些微妙的因素而前功尽弃,必让他失信于三皇子。这边梁师成眼睛乱转冥思苦想对策,徽宗摆手起驾离席。
文武大臣山呼万岁鱼贯出了大庆殿,熟稔的靠近暗暗嘀咕,或是袖袍接连暗中比比划划,所探讨的都是ri渐激烈的皇位之争。
赵构形单影只,顺着大庆殿的角门向深宫内院拐去,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母妃最近生活的怎么样了。走了没有十步距离,汴京西南荒郊突兀地想起一声惊天巨响,隆隆的声音渐渐传到内城皇宫,天际黑烟翻滚着向四面八方极速扩散。人们都停下手头事务,相互用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生么情况,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同样的茫然。
响动过后不久地面开始不断的晃动,赵构脚底板苏苏麻麻险些当场摔倒在地面。大庆殿的横梁嘎吱吱响如爆竹载歪两下到底是承受住了第一波晃动,那些出门的大臣可没有大庆殿横梁的运气好了,大多滚做一团磕破了额头、手臂,鲜血顺着崭新的官袍滴淌而下。
再看周围年久失修的院落轰然倒塌,胆小的宫女、太监仓皇逃跑,在宫廷内横冲直撞。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地震了。速宣司天监提点向朕汇报!出动御林军镇压sao动,但有不法勾当立刻擒拿下狱。还有,派人去西南郊区查探具体的情况。”宋徽武断地认为汴京附近发生了天灾,一腔怒火发在了尸餐素位的司天监官员身上。司天监zhong yang机构,官署坐落汴京地势开阔的南城附近,要想找到司天监提点并带回需要的时间不短。
宫城因为突发的地震而不同程度地受损了,徽宗和大臣、侍者们全都转移到了平坦的广场,御医临危受命为各位受伤的大人医治。
“皇上,西南方向是广备攻城作的营地,搞不好是那里出了幺蛾子。”童贯目前没有外调参与军务,他熟知汴京周围所有军事要地,一下就想到了大量存放火药的广备攻城作,小声在宋徽宗的耳边提醒道。
提到广备攻城作宋徽宗眉毛紧凑,指头习惯xing地放在腿上不停打点,“火器朝廷之重器,必须要加紧看护,童贯你调集一队禁卫前去镇住场面。”
“微臣遵命。”童贯身材魁梧,带上于此金牌一溜小跑调集兵马去了。
童贯离开后,徽宗看着满地哼哼唧唧的臣子一阵心疼,这都是他当政期间简拔起来的官员,顿时有一种切肤之痛。
“皇上,是不是让开封派出差役、帮闲稳固城内百姓,若是让有心人cao纵民意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国舅郑绅闪出人群,建议徽宗注重民心的安定。搁在往常这类事情早就让梁师成、蔡攸等人抢先说了,可是梁师成苦思破局、蔡攸站位摇摆不定、余下众人受惊惶恐,只顾着自家的安慰,于是郑绅难得地插上嘴了。
“是极。那就有劳国舅歹人去开封府传达旨意了。”徽宗平ri安于宫内骄奢,三分热度过后脑仁生疼,甩手交给了六旬老人郑绅。朝臣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重新归拢队伍按着官职的大小拜在徽宗面前。
“报~”男子粗狂的嗓音穿透三层宫门,细碎的脚步声紧随而来。
“何事喧哗?”梁师成向前一小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