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丫头们上了茶出去,把哥哥刚才带回来消息说了,轻声道:“娘……,长珩那边应该没事。”
宋氏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大喜道:“当真?我这就去让人告诉谢家……”反手拍了拍脑门,“看我糊涂了,谢家岂有不知道道理?太好了,太好了。”
只要没人故意跟谢长珩过不去,凭着谢家各处人脉,肯定能够保他一命,----远不说,谢二夫人可是豫亲王嫡亲女儿。
果不其然,没几天就听说谢长珩被保了出来。
正外面局势慢慢定下来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皇帝驾崩了。
初盈忍不住想,难怪皇帝急哄哄要处置郑贵妃,这样既平息了众怒,又顺利让燕王脱了身,并且撵得远远避开了危险。
宋氏想得却是另外一层,急道:“这、这……,这可怎么好?一年国孝,那你和长珩亲事……,岂不是还得再等一年?”
初盈劝道:“这有什么当紧?我还愿意家多陪娘一年呢。”
“可是……”
“娘。”初盈见母亲乱了头绪,拉她坐下,柔声劝道:“你急什么?谢家出了那样事,我都没说什么继续等着,谢长珩现今连个官职都没有,难道还能退了亲不成?”
宋氏是关心则乱,细想想女儿话十分有道理,却赶紧道:“呸呸呸,不要说那些不吉利话。”松了口气,“也好,我也舍不得你。”
初盈笑了笑,悄声道:“娘总算可以好好歇一歇了,说不准啊,爹也该回来了。”
“我是盼着你爹早点回来。”宋氏点点头,----不过眼下关心另外一件事,到底秦王能不能够顺利登基?自己女儿可是秦王妃啊!
这种事,弄好了可能是一场泼天富贵,弄不好……,身价性命都要搭进去。
当天下午,又传出另外一个消息。
怀王因为生性纯孝,对父皇离去悲痛不能自已,竟然哭得晕了过去,经过太医一番诊治后,被送回了王府。
听说夜里上吐下泻了七次,都不能下床了。
除了已故太子重瑞,另外便只有秦王、燕王和怀王成年,底下还有两个年幼小皇子,----怀王这一病,不可谓不巧。
很显然,为了避祸及时退出了帝位之争。
于是乎秦王成了“众望所归”,----那些不想归,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本事和孙皇后一派抗衡,是不是扶持得起年幼皇子。
国不可一日无君。
次日,秦王就诸位大臣们拥戴之下,再三谦辞,勉为其难力挽国之危难,继承先帝遗志,成为了一任皇帝!
很皇帝颁布了第一道圣旨,尊先帝嫡后许氏为母后皇太后,尊继后孙氏为天圣皇太后,尊其生母王氏为圣母皇太后,追封天子嫡妃顾氏为孝仁皇后,册立继妃傅氏为皇后。
三日后,皇宫里又有一个喜讯传出。
皇后傅氏于凤栖宫产下一名小皇子,皇帝龙颜大悦、喜笑颜开,认为小皇子是带着朝福祉而来,赐了乳名唤作福哥儿。
再说如今许家,虽然巫蛊一案中得以翻身,但是嫡支成年男子悉数处决,只剩下几个年幼儿孙。上无父母祖辈教导扶持,身边亦无叔伯长辈教导,而且人脉根基随之崩坏,已经完全退出了政治核心圈子。
甚至为了避祸,几个剩下许家子孙远房亲戚帮助下,变卖了所有被赐还资产,举家迁回了祖籍故里恢复元气。
----好消息不停传来。
朝伊始一切忙乱,皇帝和众位臣子商议了好几天,再度请傅太公出山继续任职中书令,并且加封正一品太师一衔。
----以皇帝现实力,根本就压不住满朝各支各派文武大臣,何况……,背后还有一个孙太后需要忌惮。
傅希直则不一样了,即便“休养”了一段时间,同僚学生等等人脉关系网犹,中书令大人多年余威犹,主要是处理政事能力犹。
傅文渊也接到了调令,让其即日返京依旧任职吏部尚书。
圣旨里没有说原因为何,当然谁也不会傻到去质问皇帝,况且傅文渊本身并无大过错,----纳个把不妥小妾这种事,现不值一提。
并且因为傅文渊是皇后生父,按照历朝历代管理,另外恩封为晋阳公。
未几日,贺老爷辞官带着家眷返回故里。
宋氏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由啐了一声,“当初陷害咱们家时候躲起来,这会儿知道害怕了?真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