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们家不比从前只是清贵。”初盈听了,劝道:“现今已是鲜花着锦、烈火油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种时候应该大度一些,无须跟一些奸邪小人斤斤计较。”又笑,“娘可不能输了国公夫人气度。”
“呸!”宋氏现今万事如意、心满意足,笑啐道:“还敢打趣你娘?”看了看屋子四周,感慨道:“这里住了好些年,回头搬走还有些舍不得呢。”
以傅家如今显赫声势,再住一个五进五出宅子实不合适。
皇帝另外赐了一座晋阳公府,傅兆臣带着人先过去看了看,说是比傅家现今宅子大了五、六倍不止,一人一个小院都是绰绰有余。
很满京城人又得知了另外一个消息,先头被构陷入狱谢家大公子,为太子平冤洗雪中起了重要作用,因此重回仕途,升任尚书省正四品左丞一职。
外人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傅家出了一个皇后,不仅母族跟着沾光,就连妹妹未来夫婿也随之受益。
初盈却明白,只怕实际真相并非如此。
要知道,谢家已故老爷子曾任尚书省左仆射,谢长珩似乎正沿着这个轨迹,一步一步,继承祖父和父亲遗志前行,终有一日光耀谢家门楣。
按理说,即便他洗脱罪名也只是官复原职,即便皇帝恩赏,亦应该是吏部往上升一升,而他要达成调职目,就必须要获得皇帝大力支持。
凭什么?凭她是皇后未来妹夫?
----当然不可能。
初盈越想越深,越想越觉得心下骇然。
继而又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人不是自己仇家,而是要成为自己丈夫,幸好自己如今是皇后妹妹。
不由想到了清屏公主,她现今处境差不多是生不如死,再联想到当初谢长珩对自己说话,----他一早就知道,后会出现这样结局!
众人竟然都是白担心了。
初盈有点啼笑皆非,忍不住想把谢长珩臭骂一顿。
因此等他过来道谢时,央求母亲要单独和他说几句,出了门,站人人都可以看得见庭院里,问道:“为什么让这些人白白担心?”
谢长珩一袭银白色素面长袍,头上别了一只白玉簪,面如冠玉、神采飞扬,长长凤目里光华璀璨,哪有半分受过牢狱之苦迹象?闻言微微讶异,静了静,勾起嘴角一笑,“盈妹妹,你比我想象还要聪明。”
“哼。”初盈见他避而不答,心下已经答案了然,淡淡道:“我若是聪明,就该识相假装不知道。”
谢长珩目光微闪,笑问:“哦……,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有什么人能瞒不过你吗?”初盈反问,继而连廊上栏杆坐下,轻声道:“不论之前种种如何,但我和你既然要结为夫妻一体,总该有一份赤诚,不能连身边人都信不过。”抬眸看向他,“你说,对吗?”
还有一句没说是,总不能连至亲人都用上算计。
谢长珩意外沉默了一小会儿,半晌才道:“对。”
此时夕阳西坠,落日渐渐从天空中低了下去。
满天都是五彩绚烂锦霞,红、黄、紫,五颜六色混合一起,好似天上织女打翻了染缸,泼出一天浓笔重墨炫彩。
清风徐徐吹动,送来让人心旷神怡阵阵清凉。
谢长珩看着眼前挽着堕马髻少女,云髻斜绾、娟美如画,一双流波妙目霞光映照下,好似一泓潋滟生辉湖水。
片刻后,收回目光淡声道:“如今正是国丧之期,婚期只能往后再延一年。”
初盈把该说话说完,也不打算再啰嗦下去,起身微笑道:“就只当是……,让我父母身边多一年孝吧。”
谢长珩看着对方那狡黠目光,明白未婚妻心思,做媳妇哪有做姑娘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甚是有趣,“嗯……,就算是偿还你当初担心。”
“你是狐狸变吗?”初盈含笑撂下这么一句,转身飘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让初盈晚了一年成亲,长大点,身子骨受得住点,~
明天某颜休息一天,放空一下脑子,有不少出场人物要设定,很开始初盈婚后生活。
后天继续!
双了,不要大意都出来冒泡吧!
掀桌,晋江又抽了!你个弱受,到底是要闹哪样?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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