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名唤孔世兴的掌柜错过了这一出好戏,他乃秦记门下当铺“喜宝斋”的掌柜,因前儿家里遣人捎来口信,道是他母亲已在弥留之际。他忙向秦仲发告了假急急回去,待办了丧事复归时,好戏已经收场了。
后来听人谈起,他亦是大为赞叹,东家真真是了不得!他乃至诚至孝之人,平素是极其敬服秦仲发的。而秦仲发对他亦是格外信任,可惜他稳重有余,其能力却稍嫌不足。
一ri遇见了一同出来查看店铺的秦仲发与秦玄鉴,孔世兴忙正了衣冠,向秦仲发躬身作揖道:“东家真是有鬼神莫测之机谋!”
秦仲发忙还礼不迭,道:“孔兄,你我相交相知,还用行这虚礼么?!”
话罢,秦仲发又扯来一旁的秦玄鉴道:“孔兄,一代新人换旧人喽!那让你称赞不已的计策可是我这位世侄想出来的…”
孔世兴不由一惊,神se愕然:“这位小兄?”
秦仲发抚须畅怀大笑,又将秦伯牙书信中所述之事略讲一遍,孔世兴也煞是惊奇,连连赞道:“素闻佛家有宿慧一说,我曾嗤之以鼻,今儿却是信了!”
北街。
酒楼“喜迎客”。
“掌柜的,你可知现在为何东家身边常跟了一个年轻人?”店小二神秘兮兮的凑到柜台前。
苏德贤停下了拨动算盘,训斥道:“老老实实做你的差事,少嚼舌根!”
店小二见挨了斥责,禁不住一缩脖子,却还是鼓足勇气道:“掌柜的,咱还不是替您冤屈么?这事儿大家伙都心知肚明,咱替您不值啊!您随东家这么多年,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临到头却让一个新来的年轻人骑到头上!”
苏德贤当即沉下了脸,双目一瞪,唬着脸喝道:“混账东西!莫非赶了你出去,你这厮才甘心么?!”
训斥了店小二,他也沉默了下来。较之孔世兴的忠厚,苏德贤却显得私心较重。他亦是常怀不平之心,当年一同与秦仲发打天下的老人,还得数他最有才干,可又怎样?他仍是在北街这个破烂地儿的破烂酒楼中,却让一个未经世事的雏儿居了上位,他亦是不甘。
一ri,秦仲发引着秦玄鉴于城内逛了一圈,见各掌柜皆是闲空,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因此召集了众掌柜,又为之一一引见。众掌柜俱是称赞秦玄鉴乃少年才俊,一表人才云云。
秦仲发又当了众掌柜的面扬声道:“以往诸位的账簿是交给了我,从今以后账簿就由秦玄鉴来核算了,ri后还请诸位多多帮衬!!”
众掌柜闻言纷纷应承下来,均是一脸坦然的笑意,且又是簇拥过来对着秦玄鉴拱拱手道:“ri后还得请小哥多多指教,咱们也多多走动!”
苏德贤却是纹丝未动,他淡漠的看着在与众掌柜攀交情的秦玄鉴,轻声耻笑:“一个ru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
孔世兴已是与秦玄鉴熟络了,因此没再上前攀谈,适逢他与苏德贤相隔甚近,那声耻笑倒是让他听了去,他轻轻扯了一下苏德贤的袖子,凑近了身子轻声道:“这年轻人可了不得哩!当ri反击孙员外的计策就是他想出来的…”
苏德贤闻言禁不住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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