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罕见的大风暴,席卷整个山东大地!
关于这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
“金史初,益都县人杨安国自少无赖,以鬻鞍材为业,市人呼为“杨鞍儿”,遂自名杨安儿。泰和伐宋,山东无赖往往相聚剽掠,诏州郡招捕之。安儿降,隶诸军,累官刺史、防御使。大安三年,招铁瓦敢战军,得千余人,以唐括合打为都统,安儿为副统,戍边。至鸡鸣山不进。卫绍王驿召问状,安儿乃曰:“平章参政军数十万在前,无可虑者。屯驻鸡鸣山,所以备间道透漏者耳。”朝廷信其言。安儿乃亡归山东,与张汝楫聚党攻劫州县,杀略官吏,山东大扰。而后,李全起兵响应,一时山东烽烟大起,先后有密州方郭三,泰安刘二祖,霍仪等遥相呼应,山东大乱!”
……..
喜堂之中,宴会的喧闹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住正中一人,空气之中凝聚着一股凝重的意味,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那人神se慌张,满头大汗,呼吸急剧,正仰头大口大口的咕咕喝着水,时不是噎住,咳嗽几声。李老爷子不断抚在他的后背。
“不急,慌什么?慢慢喝,别噎着!”
那人显然是累坏了,大灌了几口之后,用袖子一抹嘴边的水珠儿,脸上浮现一道chao红。
“老爷子!大事不好了!”
他喘了几口气,不停的抹着汗儿。
“我家少当家的接到全哥儿的喜讯之后,一大早儿就出发了,路过县城那会儿有事耽搁了一下!”
“结果,到了太阳落山,办完了事情。出城的时候,看见一队马队奔将出来。本来我们江湖人是不与官府打交道的。可是,一来官军半夜出城本身就很蹊跷,我们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弟兄犯事了呢,叫狗腿子给盯住了呢。一看那马队是奔您这方向过来的!”
“我们少爷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远远的坠在后面。那官军似乎也很焦急,根本就不管我们。”
“我们是越看越奇怪,过渡口的时候,找人一问,听有个小卒说,是往李家庄来的!说是与什么反贼有牵连!我们当家的心里就一咯噔,一想李兄今ri大婚,而听说亲家是姓杨,正是益都那边的。莫非是冲着李兄来的?”
“这才吩咐小的,快马加鞭抄小路前来报信,差点没把马给跑死了,这才堪堪赶到!”
他一口气说完,舒了口气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老爷子连忙吩咐众人将他抬下去,好好安置。
寂静!
针落可闻!
李全心如明镜。
怪不得整个事情都显得那么怪异呢?
怪不得,杨将军硬是要把如此如花似玉的妹子硬塞给我呢?
怪不得,婚期是那么的仓促呢?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原来,看重的不是俺的人,而是俺家!
原来,是想把妹子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说不得也打着拖我下水的算盘!
李全冷冷的朝小丫头扫了一眼。
“说,是不是你们一早就盘算好的?”
小丫头脸se煞白煞白的,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看的李全心就是一疼,几乎哭喊出来。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哥说他要做一件大事!”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大事?
什么事情能有这抄家灭族的造反更大?
况且还做了不止一次了!
李全硬着心肠冲着小丫头就是一脸唾沫。
“你知不知道,你们害死我家了!”
小丫头眼神包含着绝望,倔强的崛起红嘟嘟的嘴唇。
“那么讨厌我?你把我交出去不就完了!”
“有那么简单嘛,你懂个啥?”
李全恨不得剖开小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
“够了!”
李老爷子猛一跺龙头拐杖。
“还不嫌乱嘛!吵有什么用?”
见李全平静下来,他的环顾一周,眼神格外的冷静,清澈,甚至还带有一丝决绝!
“现在,事情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好在今儿,各位乡亲朋友,还有你的叔伯长辈们都在,大家都议议吧,拿个章程出来!”
寂静,
还是寂静!
老爷子眼神缓慢的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将大家的表情收归眼底。所至之处,几乎所有的人都深深的低下了头,甚至有的人还悄无声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些小动作?
老爷子哪里没看见?
老眼之中,带着一丝痛楚,他昂然抬起了声音。
“我们李家在此,怕是好几代了吧。老头子冒昧问在场的各位一句,老头子待各位可是刻薄?”
人群之中,稀稀拉拉的回应。
“老爷子德高望重,待乡亲们极好,可是….”
老爷子几乎有点痛不yu生,打断了他的话。
“李家,初逢此难。也不打算牵连各位,可是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吗?”
受老爷子的感染,一个小青年挣脱家人的臂膀,振臂就是一喊。
“老爷子!事到如今!不如反了吧!反正这么些年,也被狗鞑子给欺负够了,以前还有老爷子照应,可如今如果没了老爷子~~~”
他的家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抱了下去!
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