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敖二人已死,东至又从敖茗倩口中知道了这次派他们来杀自己的幕后主使乃是当今敖氏的家主敖全德,还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副门主对他来说已没有去查问的价值,东至上前几步随手一枪送他上路,筹措满志前来截杀东至的一行人全军覆没。
东至看看时间到4点多快5点的样子,很快便会有早起赶路的行人通过,大道旁这些个尸体遗骸被人撞见难免引人惊恐带来许多麻烦。他快速将尸体都聚拢起来,准备一把火烧光了事,所谓杀人放火的确是紧密相连在一起的。
“别、别,东哥哥等等。”朱儿着急地与他联系。“怎么,有事?你赶紧好好休息养伤吧。”东至不放心地说。“伤势一时半会好的没那么快啦,东哥哥你先把这些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再烧掉,千万不要浪费了,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银票啥的。”“……”敢情朱儿重伤未愈心里首先惦记着的却是打劫对手的荷包。东至彻底无语,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搅朱儿的心情,老老实实地挨个尸体『摸』索过来,除了敖茗倩是女子东至没有动手,其余人等都被他给抄了家当。别说,还真有不少的银票,金币及几件价值不菲的配饰,“都收起来,这可是我们的战利品,本小姐的伤不能白受,哼!那个臭女人头上不是还有枝金钗,东哥哥你给我去拔下来,我带回去送给影拳门的丫头们戴也好,气死这个坏女人,敢刺我!要不是本小姐现在不方便动手,我扒光……吊……”东至暗暗吐着舌头取下朱儿指定的金钗,这回小丫头是真的生气了,朱儿大小姐向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被人打出这么重的伤可是史无前例,当然得出出心中的恶气。
“夜舞”激『射』出熊熊烈焰将众人堆积的尸体焚烧一空,东至两拳在地上打出个大洞把残留的骨灰杂物埋入其中。此时天边依稀泛起鱼肚白,“哎呀。”东至拍拍脑袋,忘了把他们用来伪装身份的马车一同给处理了,再要烧掉的话时间上来不及,随时会有路人经过。
“笨蛋东哥哥。”见他挠头,朱儿指挥道:“挑最好的四匹马套起来拉他们那辆大车,其余的马车和我们这辆把马解掉后收在你的戒指里去,不是说里面除了活物不能放,什么都可以收进去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朱儿你聪明。”“那是。”朱儿骄傲的声音。
东至依照朱儿的提示弄好,把空闲的马匹驱赶入路旁的林中四散走开,还好戒指内可用空间挺大,大小三个车身放进去才不过去掉七成左右。“带回去当柴火烧,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朱儿撒气说,东至完全可以想象出她翘着小嘴说这话的情景,“真是不能得罪女人,连小女孩都不能得罪啊。”他心中感慨道。“你瞎想什么呢!”“没有、没有。”东至吓了一大跳,朱儿附身后唯一的不便就是几乎可以完全与东至心灵相通,除非她自己切断,否则能够清楚东至所有的思想活动。
“驾!”东至挥鞭驱动马匹,马车奔上大道,迎着晨曦驶向远方的城镇。他身后路旁开阔地上除去留有一些杂『乱』的脚印车痕,丝毫看不出就在凌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天『色』逐渐明朗,稀稀落落的人流开始在大道上来往。这处地界显然是临时整修的好地点,从中午时分起便不时有行人和车队选在这里休息打尖。当黄昏时分几匹快马沿路疾驰而过时还有一支商队刚刚选在这里扎营,正有伙计在生火做饭。
“什么?沿途一路都找不到茗倩她们!”此时紫观天丰敖家议事厅内,昨晚淡定从容的家主敖全德喷出火来,气急败坏地呵斥跪在面前禀报的探子道,“你们再给我回去重新查!没有消息不要回来见我!”他一脚踹翻探子,探子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身来叩首后向外飞奔去传达他的命令。
原本敖茗倩会每日按时通过各地的通信法阵与随时携带的信鸽向他发回消息,可自从昨天下午飞回的信鸽上说是可能快要追上沿途从两叶回返玉簪的东至与朱儿后便再无动静,既无信鸽回来,通信法阵也没有联系。已经明知敖氏嫡系中必定有人丧命于近亲之手,如今敖茗倩音讯全无,本来心中十分笃定的敖全德惶恐不安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以他们那队人的实力不可能失手的啊。”敖全德心神大『乱』地在大厅内来回走动,大厅主座内老祖敖并城略带几分讥笑的眼神落在他后背上,愈发令敖全德坐立难安。[]七界纵横82
“无知啊无知。”敖并城心中暗自叹息,“几百年没有人与神凰契约,无人能使用“夜舞”,你们又怎么会知道它落入真正主人手中时的威力,就凭赵平跟茗倩带着你那几个不成才的弟子……”。敖并城并不知道为了不惊动到他,敖全德没有动用族内公级以上高手而是在外面雇佣来两个,否则此时他亦不会如此淡然,料定失败的是赵平他们。“想当年镇强老祖使用“夜舞”那场景……”敖并城陷入对久远回忆的追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