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别瞒我了,都什么时候了小姑nainai。大老远跑这儿来,我可不是听你唱喜歌来了。再说,这也不是闹着玩的事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忍了就能过一辈子?先说好,我说这些话,可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啊。”
青儿面对一起长大的发小,再也装不起来了。她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满含幽怨地说:“我现在还能怎么着?只能天天念阿弥托佛,让菩萨保佑他快好了,让这一切都象梦一样,快点过去。”说着话,眼泪已经不听话地滚下来了。
朱嘉贵疼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又替她拭了拭泪水,问道:“你爹妈现在怎么看?”
“嗨,他们也是没了主意啊。谁能想到会摊上这样的事?”
“傻丫头,你看眼前大家都还有耐心,求医问药,秘方偏方什么都拿来试试。再过上三年五载的,你再看看。谁还撑得住?好人都折腾得半死了,你想想ri子消停得了吗。所以啊,哥劝你,一年也好,两年也罢,给自个儿定个期限。别这么一直耗下去,那样最后苦的还是你。”
青儿默默听着,一直没再说话。
“把我当个亲人似的成不成?有什么事,能和哥唠唠的跟哥唠唠。说出来你心里也敞亮,我心里也放心。别总把我当饿狼似的躲着防着的。”
青儿一听这话,扑哧就乐了。狡辩道:“我可没把你当饿狼,只是有时说话不大方便。”
“当然,等你哪天想回头了,能想起哥哥对你好。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会一直等着那一天的,这样总行了吧。”
嘉贵说的坦然,青儿听着却是于心不忍,“四哥,你何苦呢?快找个不错的姑娘娶了吧。何必跟着我闹心啊。”
“嗯,这谁也没办法,我乐意,嘿嘿。”
青儿眼看太阳就要落下去了,又着急了,催促道:“行了四哥,天要黑了,快送我回薛家吧。家里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朱嘉贵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说:“要不想着顾及你,我早就这么带着你远走高飞了,何必受这煎熬。唉,这真是自找的。”
说着话,把青儿抱上马,自己也翻身跃上马背。沿着来时的路,一溜小跑着往回走。
…………
鲁二回到薛家,带着哭腔把少nainai被人掳走的经过一说。薛家就炸开锅了,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光天化ri下绑人。贾氏一个劲儿催着,要去镇上报官。
薛振坤倒还镇定:“成了,先等等吧。大年下的,谁会吃饱了撑的,坐那儿等着人报案子啊。”
薛耀祖也感觉事情蹊跷,要说年前遇到绑匪打劫,还说的过去,等钱过年嘛。这哪有刚过了年,大初三就急着上工的道理。
他叫了两个下人,又找了三个村里人帮忙,赶着车,顺鲁二指的方向就追下来了。结果走了七、八里路,就看见了朱家的那匹黑马。马背上的青儿和没事儿人一样,和后面坐着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完全没有被掳走的惊慌。身后那个人不就是婚礼上那个冲他施压的人吗。看来他和青儿的关系,远没有两人说的那么简单啊。
二人骑在马上的亲热样子,在他看来是那么刺眼,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俩人也瞧见了他,朱嘉贵大摇大摆走到车跟前,冲着脸se铁青的薛耀祖一抱拳:
“妹夫,别来无恙啊?刚和青儿聊点儿事,不便让车夫听见,所以就和他开了个玩笑。现在说完了,人也给你带回来了,完璧归赵。不想留我喝酒的话,我可就不奉陪了。”说完话打马就要走。
“站住!你们几个,把这个掳走少nainai的强盗给我绑了,我要亲自把他送jing察所去。”
青儿一听急了,“耀祖,四哥就是和我开个玩笑,大正月的,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竟然不顾少nainai的身份廉耻!”
朱嘉贵一听,马上恼了:“薛耀祖,你和我妹说话嘴放干净点儿。小心我翻脸抽你!你们几个要还想吃破五的饺子,就别听他瞎鼓捣。该干嘛干嘛去,真动手,再来几个你们也不是对手。”
说着话,把青儿抱下马背,呵斥薛耀祖:“别整天该干的干不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耍小肚鸡肠。好好带她回家,不要无事生非听到没有。你记住,薛耀祖,她要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私心,我一天都不会让她在你身边呆着,你信吗?”说完话,朝黑马臀部狠抽一鞭子,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