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北此时已经有点想家了,远离亲人,身边多了这个神经西西的虚我,听名字就觉得不存在。此刻,虚我没有了动静,不再说话,储北真的觉得有些不安了,这个虚我是真的还假的,会不会是自己想像出来的?
“虚我,你还在不在?”储北小声地问。
没有回声了。
储北伸手去摸,旁边并没有虚我。储北大惊:“虚我,你到底在不在?”
还是没有声音,储北爬起来,借着星光,他看到了虚我就在他的右侧,刚才是摸错了方位,虚我已经睡去,储北轻轻一笑:就当他已经不在了。
这样的一个夜里,储北再一次想起家,他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多,父亲经常在外面吃饭,等到回来时,夜已经很深了。很多的夜晚,储北常常是和母亲一起度过的,回到家里,母亲就已经做好饭菜,放下书包就吃饭,放下筷子,在房间里走过几个来回,就是再拿起笔,一个人默默跑到书房,啃他的书本。
书已经看破损了,但是知识却一直没能消化,储北一个人,在书桌前看书时,心里一直想着别的事情,比如说想着家里什么时候突然停电,或是母亲有事突然出门,等母亲一走,家里就是储北的天下,他就可以做喜欢的事了,玩一玩游戏,拿起手机和同学打声招呼,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将同学叫到家里一起闹一闹,哪怕是睡上一觉。
最神的是,储北早早就能听出父母的脚步声,一听到他们的声响,储北就会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眼睛对着书本,心却在九天之外。
储北难以入眠,思来想去,最近经过的事,总是想不明白,他甚至想到,自己会不会真的已经死去很久了,或者是根本就不曾活过,他不时地问自己:从前的一切都不在了,不知道从前的自己还在不在?
这样的一个问题,让储北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他也不愿意再去想,天亮的时候,储北来到河边,看到扶苏河里的倒影,他舒了口气,确信自己可能还在。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耀在扶苏河上,虚我对昨天晚上一夜的平静,耿耿于怀,按虚我的想法,恶人魔在昨晚应该出现在扶苏河上,他们会在夜里搜寻,可是他们并没有来,虚我认为恶人魔太过轻视自己了,不知道恶人魔的人在哪里寻找自己。
太阳高出林子,虚我躲进了树林里,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开始织网。储北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旁边将织好的网,连在一起。
一连织了三天,终于将一张大网织成了。虚我看了看这张大网,对储北说:“你还要将这张大网还原成一张张的网片。
“那我这几天的功不是白做了?”
“不白做,你不连起来,我怎么能知道够不够大哪,而且更主要的是,这几天里你若是无事可做,定会不断地骚扰我,不让我好好干活。”
储北又一张张地将大网变成小块,虚我将小网片运到河边,全部运完之后,虚我又让储北再连成一张大网。储北一听急了:“你这是折腾我哪?”
虚我说:“在林子里时,那张大网太大了,我们不拆零就拿不出来,到了河边,我们不连起来,就不能下到河里。”
储北将大网重新连接起来,铺在河边的地面上,像一块紫地毯。虚我说这网还要好好晒一晒。
虚我坐下来,看着天上的阳光,在他的心里,自信挤走了一些不安,虚我看着储北:“辛苦了,让你受累了。”
储北突然站起来,警惕地问:“是不是又有麻烦等着我去做?”
虚我无奈地说:“这次,我说的是真心话。”